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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只是撕了两份现成的三明治，然后抹了酱，不过，摆盘还是相当漂亮的。
“季明萱啊，你……”
程闻山皱着眉头，想说点什么，但是季明萱根本没理他，已经低着头开始吃上了。
“你不喜欢吃这牌子的三明治？”
听到程闻山叫她，她倒是抬了眼，笑着看他，目光里清澈无辜得让人不忍打击她了。
“还行”
，程闻山悠悠点头，到底也没再说什么，乖乖低头也跟着吃。
“对了，你的银行卡有密码吗？”
季明萱吃着东西，突然抬眸又问了程闻山这么一句，如果今天真的还有人来要债，她估计得动用程闻山的卡了。
“你现在才想起来问密码？”
程闻山失笑。
季明萱咬唇看着他，目光灼灼的。
程闻山笑了笑，他侧头看季明萱，没有直接说密码，而是试探性的开口，“我的生日，你能知道吗？”
“哦……”
季明萱点头，没再追问，心里大概率有了答案。
空气突然有陷入了沉默里。
好一会，季明萱才又开口，“你吃好了吗？我去洗盘子。”
“嗯”
，程闻山点头，直接将三明治拿在手里，然后将盘子推过去给她。
季明萱拿着两个盘子进了厨房，刚将水打开，程闻山就跟进来了。
“怎么？洗两个盘子还不放心？”
季明萱转头看他，笑。
“我觉得你这早餐算不得你的功劳”
，程闻山走到她身侧，然后伸手将她手里的盘子接过，很自然的自己洗起来了，甚至将季明萱往边上挤了挤。
季明萱这一顿如果作为感谢，实在太过敷衍了，三明治是现成的，酱也是现成的，她就给摆了个盘。
“那我可真没其他能做的了”
，季明萱耸肩，倒是很实诚。
季明萱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能干的人，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她都很勉强。
“先记着吧……”
程闻山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又看她，“等什么时候找到机会了，再给你表现。”
迎着程闻山的目光，季明萱点了点头，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反正她确实什么事都做不好，在心里自己先承认了自己无能，反而没有负担。
挺想不到的，以前时时刻刻想着在程闻山面前表现得好一点更好一点，但现在，就直接摆烂了，反而自在。
“你先去换衣服吧，一会我送你去公司”
，程闻山笑。
“好”
，季明萱点头。
看着季明萱的身影出厨房，程闻山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
这样的季明萱挺好的，以前季明萱在他面前总是表现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露出一丁点不好的那一面，那样显得怪异又刻意，现在季明萱直接的坦荡的面对自己的不足，反而可爱。
程闻山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季明萱已经换好衣服在沙发等着了。
看到季明萱的时候，程闻山笑了笑，然后指向房间的方向，“我换身衣服，等我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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