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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卫的，你简直不是人！”
云战的低吼从抚宁督察院的地牢传出，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恐惧。
他不是没上过战场，也不是没杀过人。
但却没见过如此酷虐的刑讯逼供。
暗无天日的牢房内，只有墙壁上的油灯闪着幽幽的光。
地上的男子已经称不上是人。
看上去就像团模糊的血肉，时不时的蠕动一下。
四周是支离破碎的人体器官。
颊边飞溅的血渍给卫燃苍白的脸添了几分艳色，他慵懒地靠坐在金丝楠木的圈椅上，斜眸瞥了眼躺在牢房内的云战：“你们救他就是为了给我添堵？”
“属下不敢，主要是贞德乡主给了不错的交换条件。”
黑甲卫的领队赶快告罪。
“哦？换了什么。”
卫燃漫不经心地问道。
“云氏兵法。”
黑甲卫领队小声说道。
“这废物倒还值钱。”
卫燃神情恹恹：“让他闭嘴，听着闹心。”
“姓卫……”
云战闻言就想破口大骂，但刚说两个字就被牢头直接抓着一坨牛粪塞进嘴里。
“唔唔唔！”
地牢内再度恢复了安静。
“还不说？”
卫燃这才把眸光落在地上的那团血肉上，正是从容府消失的林大夫。
“统领，他是死士，用刑三天还没交代，应该不会说了。”
地牢的行刑官恭谨说道。
“杀……了我。”
林大夫满嘴的牙已经被拔掉，脊背像被抽掉一般软软趴在地上，仅剩的一只眼全是血丝，死死瞪着卫燃。
只求速死。
“想死啊——”
卫燃尾音拖长，唇角残忍地勾起，笑容狠戾：“做梦！”
林大夫恨恨闭眼。
“去请于公公过来。”
卫燃苍白修长的手指在椅背上轻轻敲击着。
不多时，本来被迫在督察院喝茶的于公公就被请了过来。
绯红的宫服华丽炫彩，与残破的地牢格格不入。
“不知卫大人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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