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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颇为无奈、取出那只陈旧匕首，随口召来一菊。
“来、给爷刮了！”
黑菊张大嘴巴、眉间泛起细汗……
“不要怕、你杀不了我……”
牛四对着黑菊勾起嘴角。
……
黑菊伸出她那纤细灵巧的手指、接过匕首、叉叉叉……
……
韩大山愣是没敢抬眼、片刻……
碎发飞溅、没入黑暗，只见牛四撑亮光头、远观像黑暗中一盏灯塔，近则更像海盗船上一盏孤灯……
……
只一个照面、竟叫人不敢直视，连同那月亮、仿佛也被吓退怯八万里……
……
拜史蒂芬所赐，秃顶对一个人的杀伤力有多大？
狗见了闭嘴、鸟见了啦屎、狮子见了打滚是蚊子见叮包。
同时更重要的还是，无异于杀死过去的自己，言未出结局已终成定局、仿佛身未动心中已过万重山……
纵使苦难愁不展，而非困于他人、自己苦苦思久，宁愿做真正的自己！
……
……
牛四这头开了瓢、屏退黑菊，临下船前、几乎将船内所有银子分了下去，四位菊花、简直不敢相信……
自然心怀感激，给牛四剃头那位叫黑菊的姑娘倒是泼辣，突然上前死死抱着牛四大腿。
楚楚可怜柔声说，“大人、小女子哪里也想不去，更不想回家……”
……
“啥玩意，你自由了、难道不高兴！
还不快谢谢牛爷……”
韩大山叉腰喝令……
……
当一听是牛爷！
她震惊了，身子骨微微哆嗦……
莫非是牛都统？牛四？人人喊打的牛四？……
联想方才那首立清宵、反应机敏的黑菊，仅凭直觉即猜出个七七八八……
牛四可是花魁圈，红遍大江南北的人物呀！
这时她抱的更紧了……
哭声连连、泪流卸妆，她说回去也是个死、又说琴艺、书画、戏功等等样样不差，亡命天涯也执拗要跟着。
……
韩大山见此、骂咧一句，“你算个什么东西？滚一边去……”
说着管她三七二十一、试图上前揪起她……心想、黑菊这丫头真tm多事，牛光头都说放过咱们、还不识趣吗？
再不走、等喂鱼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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