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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上级领导惯用的手法，很多不便于明说的话，在批示中往往用一些符号来代替，而下级部门的领导早就熟悉了每个上级领导使用不同符号的特殊含义。
比如李东豪这个问号的言外之意就是否定，甚至还有斥责的意思在里面，这样大的一个问号，几乎明确告诉写这份报告的人，以后小心一点，不要乱写。
当然，一个问号的书面解释又可以分很多种，一旦真的因为这件事情出了纰漏，李东豪可以对于这个问号做出对自己最为有利的说辞。
揣摩上级领导的各种批示，是每个进入官场之人的必修课程，否则根本无法做事。
东明县规划局和城建局的两位局长，算的上是此中好手，他们一眼就看出了这个问号的含义。
拿到这个回复，他们心里都很紧张，就给陈建峰打电话：“陈县长，那份东明工业园的报告，上面批复了。”
陈建峰此时正在办公室批阅文件，漫不经心地在电话里说道：“是吗？怎么样？上面怎么说？”
城建局的局长陈高卓长回应道：“陈县长，当然否定了，还是常务副市长亲自批阅的，画了个大问号。”
陈建峰笑道：“那就是不同意了，不同意就不同意吧，先放放，以后再说。”
陈高卓在电话那头感到疑惑，陈县长居然一点都不生气，好像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那么前段时间急着让我们赶快写出来送上去做什么？难道就是等着让上面领导骂？
陈建峰前段时间开始重视分管的城建工作，陈局长接触多了，他是越来越看不懂陈建峰，只感觉这个人捉摸不定。
自己多年炼就分析领导的能力，到了陈建峰这里，几乎用不上，有点雾里看花的味道。
陈局长看不懂那是他的问题，陈建峰当然看的清楚，报告既然是常务副市长李东豪批复的，也就说明姜易蓉已经暂时降服这头恶狼，否则姜易蓉怎么可能把这件事情交到他的手上，看来自己这招是见效了。至少姜易蓉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以少一个对手，为年底最后冲刺排除一个小障碍。
陈建峰的心情于是就愉快了，他有了一种想喝酒的冲动，叫来秘书周成刚询问了晚上的安排，觉得有点可惜，今天晚上却没有任何招待和应酬。
陈建峰遗憾的是平常不想喝酒的时候，一天几轮都喝不过来，等自己想喝的时候却没人请了。就像外出打车，不坐的时候，满街都是空出租车；急用车的时候，每辆车都坐满了人。
如果是一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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