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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素的，全是人民。
说实话，厨房除了冰箱里的食物，连一点点吃的都没有，灶台上应该放着的调料什么的也没有，更别提喝的水了。
干干净净得仿佛没有人生活一样。
宋晚棠是真的饿得慌。
她目标瞄准了水龙头，打算喝点水来缓解一下饥饿。
她打开水龙头，想起了昨天晚上，哦不，应该是今天凌晨自己也打开水龙头洗过手。
但是水龙头里面的水一出来就特别浑浊，宋晚棠等了一会儿，发现流出来的水颜色越来越深。
最后，她眼睁睁看着水龙头里的水变成了血液。
她僵硬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外套，凌晨她随手抹的地方布料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水龙头一直没关，宋晚棠那没用的鼻子终于闻到了血腥气。
她又有点崩溃了。
要是没有气味她还可以骗骗自己这个是西瓜汁。
但是——“呕——”
宋晚棠一边干呕一边将水龙头关上。
然后脑子又不受控制地想到了冰箱里的那一盘盘的人民，宋晚棠彻底绷不住了。
她紧紧扶着灶台，然后弯腰在水池上面不停地干呕。
这一下子仿佛打开了开关。
这两天的紧张害怕恐惧一下子压不住了。
嗓子眼里泛酸，但是还是吐不出来，但是饥饿还是再次压下去了。
宋晚棠的眼里是生理性眼泪，但是她却在呕吐感慢慢缓下来后眼泪还是不停地掉了下来。
她觉得腿软走不动路。
只好慢慢靠着灶台蹲了下去。
她紧紧咬着唇，可是还是有一丝呜咽声泄露了出去。
眼泪不值钱地落下。
宋晚棠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要死了。
她这两天真的好害怕。
也焦虑得要死。
但是她又不聪明，又没有出众的观察力，脑子还转得慢……她一无是处。
宋晚棠将自己贬得很低。
她想爸爸妈妈了，想弟弟了。
这操蛋的世界。
宋晚棠哭累了，也蹲了不知道多久，终于还是打算回房间了。
腿有些麻，她缓了缓，然后慢慢挪回去。
她又突然想起来昨天手臂上的蘑菇，抱有一丝不该有的希望，她撩起衣袖，发现蘑菇长大了好多，而且即使有布料的摩擦，它也完好无缺。
蘑菇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最大的蘑菇周围已经长满了小蘑菇，小蘑菇附近有是密密麻麻的小黑点。
宋晚棠赶紧放下衣袖，眼不见为净，还可以试图自欺欺人一下。
但是脑子里时不时冒出刚刚看见的蘑菇，长在她的皮肤上……好丑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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