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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
下朝时裴帝特意留了裴怀瑾，与他说见个人。
江若雨与一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被五花大绑，两人躺在地下都呈昏迷状。
“这是？”
裴怀瑾皱眉。
他认识换脸之后的江若雨，疑惑的是他们这般身份直接在外头杀了就是，为何还大张旗鼓混入宫中。
裴帝道，“他，便是害你母妃的罪魁祸首。”
“朕本以为那次叫他逃了，从今往后便没机会再寻见他，幸运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说话间裴帝愈发激动，他笑着重重咳嗽好几声，将手帕掩在唇下遮挡，又迅速放下。
也不知是不是眼花，裴怀瑾似乎从帕子上看见了红色。
裴帝走到面具男面前，抬脚放在他手上重重碾压。
裴怀瑾看着面具男睁开眼睛，这是怎样一双眸，如死人般毫无生机，散发着诡异与苍白。
看见裴帝他没害怕，也似乎感知不到手上痛楚，只低低笑出声音。
“你还是找到我了，皇，兄。”
裴帝头次在脸上露出像现在这般生动的表情，震惊，懵懂，他迅速拿掉面具男脸上戴着的面具。
这张熟悉的脸让他连连后退好几步，江若雨在此刻已经醒来，她大声尖叫。
裴怀瑾上前一脚踹在她心口处威胁，“小声些，否则立刻杀了你。”
江若雨紧抿着唇没敢发出任何动静，只用那双惊恐的眸注视四周。
男子笑道，“皇兄，这么多年以来，你心中可有对我的半分愧疚？”
“当年你用清君侧的名义亲手将我杀死，没想到我会化作孤魂野鬼回来复仇吧，哈哈哈哈哈。”
他笑声愈发犀利，裴帝却逐渐清明，他抬起脚踢到男子脸上，“朕是真龙天子，你若但是孤魂野鬼在朕面前应当立刻死亡，怎可能像现在这般好好的，装神弄鬼罢了。”
“你当年就是用这招害梁贵妃的？”
被识破男子也并未有半分恼羞成怒，他脑袋微微转动，那张脸便发生极大改变，众人眼睁睁看着他成了旁人。
但他笑而不语，似乎没想说梁贵妃之事。
裴怀瑾也不想听，他抽出腰间挂着的佩剑，“父皇，儿臣可否为母报仇？”
“可，杀了他吧，从前种种朕无心过多过问，待到阴曹地府之后直接问你母妃，也省得中间人胡言乱语污蔑她。”
裴帝道。
他坐回龙椅之上，脑中再次想起那个温柔如水，一心一意只有他，只爱他的女子。
喉中再次传来痒意，腥甜被裴帝硬生生压下。
快了…快了……
“你不想知道你母妃的死因吗？不想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男子见裴怀瑾当真要杀他，这会儿倒显露出几分惊慌来。
然而这话压根没用，利剑刺入他心口之中，准确无误将他心脏刺破，又在里头转了个圈。
江若雨再次尖叫出声，裴怀瑾嫌麻烦，索性也用同等招数对付她。
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而已，即便改头换面智商却并未有半分改变。
看着裴怀瑾利索的动作，裴帝轻轻点头，眼神中充满许可。
上位之人狠心绝情是必须，他做得很好，想必之后也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裴帝极其期待未来可能看到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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