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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折枝认真地打量着他，她企图从他的神色之中看见一点隐瞒的情绪，可什么都没有。
陆塵的脸上除了不解依旧只有不解。
顾折枝心脏里升起的那点希冀一点一点地往下降，降至冰点，降至毫无希望。
她猜错了，顾折枝想。
她沉默半晌，最后别开脸，冷声说：“没事了，你走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
陆塵问她，“你能不能说得直接一点，直白一点？我猜不到。”
他言语急切，不见丝毫耐心。
顾折枝心想，她怎么会将这个人认错成小狗，简直可笑。
“我没什么要说的，只是认错了人，不好意思，请你先出去。”
顾折枝冷冰冰地说。
陆塵神色一顿。
他问顾折枝：“你将我认错成了谁？”
顾折枝抬手揉着额角说，“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反正跟你没关系，别问了，你赶紧走吧。”
陆塵迟疑片刻，他没有起身，反而在顾折枝又要催促他之前开口说，“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我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跟我说，要我对你好一点。
很多时候我并不想听从这个声音，可他总是会突然冒出声来，比如这次叫你一起出来玩，上次买草莓……”
陆塵深吸了口气，似乎很是苦恼，“他总是在提醒我，应该要怎么对你好。
可我们根本不熟，我们甚至都没见过几次面，我为什么要对你好。”
他望向顾折枝，“你知道为什么吗？你以前认识我是吗？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牵扯？”
顾折枝神色震颤，她心脏战栗起来。
一种不敢置信的想法自她心头生出，她望向陆塵，目光执着而用力，像是要从面前的这具身体里看到另一个人的灵魂。
“陆塵……”
顾折枝轻声叫他，“是不是你？”
陆塵神色有一瞬的恍惚，他抿着唇未出声。
顾折枝又看着陆塵问，“还有他的声音吗？”
陆塵迟疑一秒，随即摇头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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