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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墓，我要找墓。”
玉延灵面无波澜，实则心里像被投了颗石子，水面涟漪圈圈漾开。
“我有一样东西丢在里面了，好像很重要，很重要……”
这次是块巨石沉底，打破了深潭的宁静。
回家的路上，少年不肯骑马了，他主动拉过缰绳在前边牵引。
玉延灵在马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年的背影看。
他真的失忆了，不知道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只知道要找一座墓，总觉得有一样对他而言无比珍贵的东西，落在里边了……
他是在找她……
玉延灵越想鼻子越酸，嘴唇微颤，不由自主地吸了下鼻子，就发出声音来，把自己都吓一跳。
少年头也不回，直问，“你哭了？”
“嗯……我丢了一条狗，原来很听话的，可是有一天，它发疯咬了我就跑了。我也想把它找回来，治好它的疯病。”
……
玉延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暗戳戳地奚落他，不过这比喻还是挺恰当的。
“我帮你找。”
少年还是没回头，玉延灵憋不住偷笑，像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在得意。
“报答你的收留。”少年补了一句。
“喂，我给你取个名字吧！方便以后叫着。”
“嗯。”
“叫……阿夜，好不好？”
“嗯。”
***
见着小姐带“姑爷”回府，剑剑就屁颠屁颠捧着一叠新衣送去丰夭夜昨晚睡的房间。
玉延灵定定地看着他放下衣服，却没有走的打算，于是她继续盯着。
直到剑剑感觉身上要被两道灼热的目光射出千疮百孔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刺眼了。
但是没办法，“夫人特地吩咐小的来替小姐照料客人……特别是沐浴更衣之类的事，小姐您务必要回避……”
玉延灵把玩着垂落胸前的头发来克制着脾气，“你千万小心些，别碰到他的伤。”
“哎哎哎，好好好。”
“待会儿带他去前厅用膳。”
“是是是。”
***
厅堂内，得益于姑祖母赐予阴气作补续命，玉令秋是日渐丰神俊朗了，原来的苍苍白发现在闪着银光称得他整个人多了几分脱尘出俗。
这会儿正孝顺地给姑祖母夹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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